逍遙神父:〈說說見鬼〉
《逍遙樓》(blogger網誌),2008年2月5日
臨近農曆年, 煩事纏身(煩惱的私事, 也有難搞的公事)。在這種過年氣氛下沒有甚麼愉快的情緒, 反倒心血來潮跟大家說說"見鬼"。
其實有點怪, 以一般香港人的標準來評, 我本身根本不算是那種在這方面"八掛"的人 --- 我很喜歡稀奇古怪東西, 但卻對這種典型港式靈異野, 即係咩鬼古、迷信、睇相、拜神...那類東西沒多大興趣。但是偶然"回顧"一下, 就會驚訝地發現其實我本人的這類事情, 遠遠比那些喜歡這些東西的人要多。
即使是這樣, 認識我比較久的人都會知道, 我不是那種經常拿這類事情出來加油添醋大說特說的那種煩人, 甚至很多時候, 在那類最多香港人喜歡大講鬼古的晚間飯局裡面, 我往往甚至忘記了我自己也有不少這類經歷。
說這麼多, 也只是為了說明 : 我相信自己不是那種"八婆", 並不會下意識把一些沒甚麼特別的事情神秘化。
這些事情之中有些很"典型"又平淡, 有些疑幻疑真, 有些具體到足夠寫個短篇出來。例如有兩件比較特別的事件由於竟然跟"電腦科技"扯上關係, 因此印象特深, 比較"有趣", 恐佈成份也不高, 因此已經算是我拿來說得最多的事件。
先說現在還記得的, 最早的一次"見鬼"事件。
(我不再用甚麼"懷疑見鬼"之類字眼了, 反正這些事情, 當事人經驗再具體真實, 都總有懶醒人士打哈哈說是假的、其實是甚麼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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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 難以判斷, 估計在197x年
地點 : 秀茂坪村
自我簡評 : 既典型又"標準"。真實性極高。
記憶中那時應該在小學三年級或以前了。估計為熱天, 因為當時是席地睡在廳中間地板。爸媽都睡在旁邊。夜裡忘了甚麼原因而醒了(可能口渴, 可能尿急, 忘了), 由於無論是去廁所還是去拿水(年紀大的朋友應該知道早期公屋的格局, 廁所廚房都在"騎樓"的)都要繞過睡在旁邊的爸媽, 對小孩來說也是感到麻煩的。因此並沒有馬上起身, 而是那種典型的繼續睡在地上"發呆"(用現今說法是"Hei緊"或者"牛緊"), 但因為心理上想去騎樓, 雙眼就下意識望向騎樓。由窗外透入來的光, 除了明顯熟悉的窗花、掛著的刀等等東西外, 還看見有兩個"人"正站在廚房那裡在交談著。
必需聲明一件事 : 那時那個年紀, 心中還未有甚麼"見鬼"概念, 根本不懂得究竟看到甚麼, 也根本沒有甚麼"恐佈"、"好驚"等等情緒(以前大部份同學、朋友們往往都不理解(不相信)這點, 尤其女人)。
再說明一點 : 老鬼才會知道, 秀茂坪那類老式公屋, 客廳跟騎樓中間除了"門" --- 99%住戶都會把這道無意義的"門"拆掉; 70年代沒多少公屋家庭裝冷氣 --- 外, 那牆都是有玻璃窗的, 客廳內可以直接望到騎樓, 除了廁所看不見。
我是在"阿媽平時煮飯"的那個位置看到兩個"人"的。到現在我還連這兩個"人"的動靜都大致記得。由於背光, 我只見到兩個黑影/剪影, 照理就算那是兩個"真人", 也大概看得不清楚的。但是我就是明確知道那是一男一女 : 感覺上男的像是在做菜 --- 指的是他站的位置, 而女的就在他身後, 而且明確地見到這"女人"正在不斷對"他"在說話。回憶起來假如忽略這件是靈異事件的話, 那情景最像的是男的在做菜、女的站在後面不斷指導他怎樣做。
爸媽還睡在我旁邊, 而且那"女人"是長髮的, 不是阿媽的髮型和高度。這兩人一直在"交談"(應該說只見到女的在說話), 但聽不到任何聲音。
兒童思考是很單純的 --- 「啊, 廚房有人喎---」這個想法, 就令到我繼續睡在地板上看著兩個黑影, 然後一貫"唔覺唔覺"又睡著了。
第二天起身, 也還過了好一段時間才記起這事, 跟阿媽講尋晚廚房有兩個人。爸媽當然大吃一驚啦, 左問右問左看右看, 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像 (他們當然第一時間認為是賊)。而此事也完全沒有任何後續東西, 沒有發生任何可能相關的影響。單純就是這樣半夜看到兩個人。
估計直到之後兩三年後, 我才慢慢意識到, 這件事可能就是人們所謂的"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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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 難以判斷, 估計仍是197x年, 但絕對在「黑影男女」事件後
地點 : 新界某地, 7x年代"街坊旅行"最常去的那類地方
自我簡評 : 典型又標準。但我本人早就忘記, 無法自行判斷真實性
這件事其實我自己已差不多忘光了, 倒是阿媽記得很清楚, 反過來說回給我聽曾經有這事發生。由於這樣的"轉述", 因此不會太詳細。
事件是那種屋村街坊會旅行。這種旅行不是去沙灘、就是去新界那些鄉效, 70年代"去沙田"已經是旅行了。其實我記得當天的旅行本身, 就連"事發地點"的場景我都依稀記得, 不過事件的本身就已忘記了。
情況是旅遊巴停了在某個小山頭, 大家下車"看風景"。我還記得那天是那種很大霧的天氣, 在山頭望出去其實看不到很遠。根據阿媽的說法, 由於那個小山頭本來根本四處沒人, 只有我們一架旅遊巴到那裡停車, 大家下車看風景, 很快就重新上車繼續去另一個地方。在導游叫大家上車時, 我對阿媽說, 剛才這裡明明有個黑衣阿伯(還是阿叔, 忘了, 要再問阿媽)向我笑, 然後走了幾步就見"他"整個人漸漸透明然後不見了。
這個事件應該不是就只有這麼簡單的, 因為肯定的是阿媽當時聽到, "竟然"沒有嘩然, 而是好像有其他原因, 令到她聽到我這樣說, 也並不太覺得出奇, 而會不作聲(不跟其他同行街坊談論)繼續行程。
這裡說說另一個奇怪的事, 就是無論是「黑影男女」, 今次的「透明阿伯」, 還有後面的一些事件, 我也根本完全沒有被嚇一驚之類表現, 而是好像當作一件平常事一樣告訴阿媽。而且除了「黑影男女」記憶深刻外, 另外幾次類似事件都都竟然像今次一樣, 自己可以幾乎忘記, 而反倒是阿媽複述給我聽。這是某類旁證, 說明在我那個年紀, 對這類東西完全不覺得甚麼大不了。
但肯定我絕不是那些所謂的陰陽眼。假如我"是"的話, 那樣從少到大必定看得相當多, 即使再認為"平常", 也不可能忘得一乾二淨, 而肯定還記得當中一定程度。反而到比較年長後, 再遇上這類事件時, 才很"正常"地感到恐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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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 跟上一個「透明阿伯」時間差不遠
地點 : 好像在家, 還是某個親戚家
自我簡評 : 又是自己老早忘記細節, 由阿媽複述那種
這件事就連"阿媽複述"給我聽的東西, 我也再一次忘得七七八八; 只是記得一個大概中的大概。細節更少:
就是在家(假如是我自己家, 那就肯定還是秀茂坪)、還是在阿婆家, 有一個不應該存在的"阿伯"跟我談話。好像還給了一些小東西我。由於此事我就連複述都幾近忘光, 因此先把一些模糊的選項寫下, 遲些再問返阿媽再補充。
- 到底是在誰的家?
- 這個"不存在的阿伯"為甚麼阿媽一聽就知道"不應該存在", 記憶中是因為阿媽一聽就知道"這個是誰"。忘了是另外某個應該已過身的親戚、還是已過身的街坊。
- 到底"他"有沒給我一些東西? 假如當時有的話, 又是甚麼? 因為肯定的一點是 : 當我說給阿媽聽的時候, "那東西"就已經找不出來了。
同樣地, 根據阿媽說法, 當時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覺得這有甚麼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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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 估計為198X年
地點 : 西貢白沙洲
自我簡評 : 感覺最恐佈一次, 而且有多個朋友見證
中間大概十年、十多年無事發生(還是有, 但我又忘記??), 再來已經是讀完中學出來工作, 估計大約8x年, 參照物是事件那時期, 比較一般的普通人也開始會用初代巨型"大哥大", 而不再是"扮勁人"only。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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